勇利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和维克托之间那希望渺茫的未来,更不敢奢望他们之间能有一个孩子。
因为他们都是男人,他虽然处于下位但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大腹便便做一个家庭孕夫。
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有人却告诉他,他怀孕了?还是维克托的孩子?
震惊过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绝望与悲伤。
大名知道了……或者说他一直都知道,知道得比他们当事人还要多得多——但他或许短时间内能够容忍他和维克托之间的不正当关系,然而大名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尊贵的血统传给一个混杂了肮脏低贱血统的孩子。
勇利微微颤抖的手覆盖在了自己柔软的小腹上,脑子里一团乱。
他还不想死……在找出叛徒之前不想死,这个孩子……不能留,不能……
但是……那是一个小生命啊,那么小一点点的孩子,和自己骨肉相连血脉相通,他甚至有种可以听到孩子心跳的错觉。
扑通……扑通……小小的,有力的心跳声。
两分钟。
那个男人就好像是追逐着耗子的野猫,锋利的爪子撩过耗子留下一道道伤痕,却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将耗子放跑,然后欣赏耗子无力而仓惶的挣扎与逃跑。
即使是机器人一样的埃米尔都对此感到十分的愤怒,但是却对此无能为力。
男人很强大,也是因为男人的强大所以只要男人还忠诚于大名一天,大名就不会真的为了一些“小事”将这把用得十分趁手的刀刃丢弃毁坏;而他们太弱小,再多的愤怒再多的无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毫无意义。
一刻钟未到,男人只是衣角沾染了些尘土,而被狩猎的那一方却早已经伤痕累累,将近力竭。
或许全盛时期的勇利并不用畏惧这个男人,还能与他奋力一战,但如今的勇利,刚刚病愈,怀孕,没有武器。
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那般无力,只能等待时间结束,等待维克托来救他。
勇利从未有这么一天痛恨自己的弱小。
埃米尔的手腕在一次翻滚中骨折了,骨骼断裂的声响再一次暴露他们的位置,让他们无暇顾及身上的伤,只能一味地躲闪男人游刃有余的攻击,狼狈不堪地继续躲藏。
一分钟。
最后的一分钟男人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狠戾,他想杀了勇利,那么多年了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想着要将当初那个碾碎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的小鬼。
这份怨恨让他即使违背大名的命令也要将勇利“裁决”。
勇利算起来也是大名用得最得心应手的刀,即使现在刀生了锈,大名也没想在这个时候将刀折断。
只是这刀上的锈迹,需要另一把刀帮着刮下来。
埃米尔深吸了口气,挺身用手里剑挡住了男人的攻击,刀上传来的力道震裂了他的虎口,但他却毅然决然地挡在勇利的身前——只为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坚持:即使死亡,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幼小而无辜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的面前。
埃米尔并不弱小,认真起来的他拥有着与男人一搏的力量。
时间快到了,男人却被埃米尔缠住,这让他的情绪变得异常焦躁。
“叮铃铃……”终于,就在埃米尔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考核结束铃声响起了。
考核室大门敞开,露出了守在外面等待入场的下一批考生,也露出了匆忙赶回来等待勇利考完的维克托。
勇利踉跄地爬了起来,向着维克托的方向蹒跚着走去:“维克托……”
然而就在埃米尔因为考核结束而有些走神的期间,男人竟然不顾自己奋力向勇利扑了过去。
埃米尔手上的手里剑在男人的脸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甚至划破了男人的一只眼睛,但他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握紧手中的短刀,从背后狠狠地扎入了勇利的腰侧,刺穿了他的小腹。
“勇——”正迈出一只脚张开怀抱想要接住勇利的维克托瞪大了眼睛。
男人疯狂地笑着,抽出刀还想再刺下去,就被一个闪身冲过来的维克托踹翻在了地上。
男人还想站起来,心口却被愤怒至极的维克托扔过来的手里剑刺穿!
男人重新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勇利的方向,嗬——嗬——地笑着,就这样死去了。
“勇利……勇利你别吓我……”维克托颤抖着手从腰包里拿出最上乘的伤药一股脑涂抹在了勇利的伤口上,止住了血。
勇利已经失去了意识,呼吸细小,忽隐忽现,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快送他去医院……孩子或许还有救……”埃米尔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道。
“你说什么!”维克托瞬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尤里奥站在场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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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好了,小高C结束了,然后就是甜甜的剧情了(相信我!)